本來是草稿,因為當時情緒混亂,怎麼寫也不像樣,今天翻到了,就修一修放上來。

  這可能是我變得不正常的原因,也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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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休學了。那個和我談了三十分鐘的格格不入的人,親愛的白爺,今天辦完休學手續。前一天(三)阿酷同學告訴我他要休學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以為他只 是還在猶豫罷了--畢竟他星期二才跟我做了約定,至少要撐到五年級結束取個五專肄業,而非是像現在這樣的國中畢業--想不到那天才談完,就發生了一些事情 使他決定休學。
  當天早上聽到阿酷同學告訴我「他已經在辦休學手續,下午就和父母回台中」的時候,我很詫異,還問了阿酷同學一籮筐的問題希望能有轉圜餘地;但最後我還是只能下「討厭討厭」這個結論。

  中午白爺還請立德同學(會統科)送來幾盒安迪士巧克力當作餞別禮。唉,雖然很愛巧克力,可是這種意義的巧克力,真是一輩子都不想收到。

  要找到思維和自己如此相近的人很難了,而我又很崇拜他。現在我有種天空少一塊的感覺。唯一一個和我有相同症狀的人走了呢。

  之後,我大概也只能裝傻了吧!畢竟有些必須藏在心底的、較嚴肅的話題及疑惑,我只能、也只想和他談論--與他相互分析過後,通常我的問題都可以被解決 (得到結論)而不用繼續忍耐或繼續疑惑--就像彼此的知音,相互扶持而成長;雖然我也很喜歡其他同學,可是程度畢竟不同,最多只能聊些什麼隨便的事兒。
  討論和聊天是不同的兩回事啊。

  更何況他在我心中是那麼特別。

  他沒打算公佈這件事情就離開了。而收到他私下通知的,只有我、他的室友,和一個我真的不曉得她們怎麼熟起來的同學小護士。
  室友不用說,早就知道了--畢竟要回台中就要收行李--而我也在當天早上由阿酷同學告知,雖覺得突然,但至少是有心理準備;但小護士完全沒有。
  她哭了。在收到巧克力、聽我和立德同學說他休學、打電話親自跟白爺做確認時,才說到一半就哭了。非常非常難過。

  我呢?好像只是有點空虛、有點遺憾,如此而已。為什麼呢?是因為我認知到網路發達的現在,只要沒死隨時都可以聯絡,所以沒有「她離開了」這樣的體認,如此而已嗎?
  當時我以為是我接受度太高,現在回想,原來是因為完全不能接受,而刻意忽略自己的感覺,甚至用理智的說詞欺騙自己不要感覺。

  之後的我,日子還是照過,甚至是用更開朗、更外向的態度在過每一天。現在想起來,我應該是用「那個人沒存在過」的方式在過日子,不去接受「他離開」而是去相信「他從沒進入我的生命」。
  似乎如此,我就不會被影響,就不會傷心、不會落寞、不會寂寞。

  但事實是,我確確實實地想念著那個可以盡情高談闊論的時代,想念著那個可以與我一同高談闊論的人。

  我被空虛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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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到今日,我也不懂我表現在外的個性是真是假了。
  因為我就是我吧。不管立意如何、原因為何,「我」不會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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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草稿記於11/25/04,修改於02/07/07(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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