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今天受邀去聽安麗的演講。因為對方不斷地推崇說機會多難得、演講老師多好多好之類的,講得跟真的似的,我想說反正場地費五十元也不是太貴,就勉強答應 聽聽看。畢竟他說「議題是生涯規劃」,這種方面的演講該是百聽不逆、有益無害的,就去聽了。還為此翹了補習班的英文課。

  雖然我不喜歡補習班英文老師的教學方法,但聽完後我完全後悔翹課去聽。

  首先,第一件後悔:場地費因為主講的老師是他們的重要人物,漲價為100。(廷陽兄你該幫我出增加的五十元才合理吧?害我這星期才開始就嚴重超支。一一)

  再來,第二件後悔:時間拖太久。我今天本來快十點就可以到家,卻搞到將近十二點!我從沒這麼晚回家過,至少沒正當理由的沒有過。而我還是在快十一點時 才發現我人還在台北市,根本完全驚到。我覺得因為這種疏失而讓父母擔心是件非常糟糕的事,偏偏的確就是這麼晚了。所以我生氣。

  最後,最重要的後悔:耗費時間精神金錢,卻毫無有價值的回報。

  我真的很想中途就離開,偏偏廷陽先生拉我到最前排坐,我根本不好意思抓著東西就走--即使我是極度的不耐煩想離開。後來我想:反正說好時間到九點,撐 一下就過去了,跟撐補習班英文課同理;結果根本不是,上台主講的前兩位開場都講超多,嚴重耽誤時間,導致真正的主講人上台時只剩三十分鐘;偏偏這主講人還 不甘只有三十分鐘(或者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只剩三十分鐘,或者是--喔,這多令人痛恨--不在意),一講講到十點半。
  如果講的好,就算講到十一點我可能也會覺得值得,偏偏不是。這是我最怒的地方:他們講來講去都在講安麗的直銷可以帶給人員多大的好處。

  拜託!!你的議題是生涯規劃,一直跟我推銷安麗作什!根本不可能是我要聽的東西!本來我以為這類的推銷、洗腦可能只是開場白,應該幾分鐘就會下場,偏 偏他老大從七點開始講到八點半都在講這些,我簡直是要瘋掉;更可怕的是後座的不曉得是誰(應該是聽了很多次演講深受洗腦的傢伙們)不時地配合台上演講做出 明顯做作的「哇」、「喔」、「天哪」等驚呼……令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有應和冷笑話的熱切笑聲,太虛偽了!那種場合根本不可能那樣笑,偏偏就是有人會笑還 笑得誠懇!(會令我覺得噁心,該是因為可以明顯察覺他們的驚呼、回應都是假的,可他們的態度卻是如此誠懇。orz)
  更奇怪的還有:台下的人會莫名其妙的拍手!說實話我不懂他們拍手的意義與時機。台上的人講到一半拍手不就是打斷他們的發言嗎?另外在那些時點拍手,我完全感受不到他們是基於對發言人的共鳴而拍,或者說,我深刻感受到他們是為了拍手而拍手;偏偏他們拍得是那般熱烈!

  最令我厭惡的是他竟然開始講直銷通路與一般通路的比較;喔,當我沒唸過行銷學喔?這還要他教?這種感覺就像我上次被nuskin騙去敷臉然後對方跟我扯資生堂賣的產品是否超過其產品實際價值時一樣,我深感被小看。
  我五專唸四年半了還在這裡聽你這個大外行跟我講鞭長效應?那一瞬間我完全失去耐心。

  極度希望那個開場白主持人下臺,我做出最不禮貌的動作:打呵欠、看手錶、扭來扭去甚至英文單字都拿出來背了;他老大還是不顧一切地持續下去,用他那差勁的台風、頻忘稿的口才,還有台下人的熱情支持。

  所以當真正的主講人,所有人一致推崇的Kelly老師上台時,我已經氣力全消,失去所有的度量。而當這位女士跟我扯「每年幫助三個朋友、聽20個故事、參加大大小小的會議演講」這個鬼循環時,我完全憎恨她。

  這叫生涯規劃?你要教我的就是這個?我等了兩個小時聽前面那兩個人廢話就是等你這個和前兩個人一樣的廢話?

  我怒了,於是睡覺。(不睡白不睡)

  說實話這一個晚上給我的是滿滿的反感。演講後他們分成幾個團體作會後心得研討,本來我想逃掉,卻沒有膽子,只好留了下來,講幾句言不由衷的蠢話(什麼安麗很好之類的吧?我也忘了我說了什麼,總之又是發揮我能言善道的長才),還有聊天。
  本來聊到一半就該走了,但對方一聽到我說我是北商的便很高興地回應我:另外一個人也是北商畢業生;於是我想留下。

  我想知道那位學姊待在這裡的理由。在我而言,這裡的人滿滿的都是沒有主見的笨蛋,依循著安麗給的夢想前進卻沒有自己夢想的,自以為有眼光卻沒遠見的人們。

  他們愛上安麗,是因為那美好的遠景:收入,不在職收入,獎金,還有做商務艙、頭等艙出國。
  「講錢很俗,沒錢更俗」,他們在講這些的時候提出這個道理,而我可以接受;但他們的遠景、夢想未免也太糟了吧?搭飛機只為頭等艙,那你乾脆買組沙發。
  說出國,我之所以想出國遊歷,為的不是「去過哪裡」,而是「壯遊」。我想開著車環遊歐美國家,旅費不夠就在當地打工直到湊齊旅費再出發;我想出國過這種住在異地的流浪日子。如此你才可真正體會所謂風土民情。
  相較之下,他們的「出國」真的好小家子器。他們編織的「夢想」太過狹隘而沒有遠景,偏偏在場的人都安逸於這樣的夢;更糟的是,台上的人還用「不要安逸現狀」來騙他們安逸於這渺小的夢。

  所以我想見那個學姊,和我一樣北商出身,是否會比較不同?

  結果我錯了。那位學姊資歷太大,不是我這個世代的:她面臨的是中年轉行危機,不是未來規劃。
  不足以作參考。她所失去的競爭力,是因為我們這個世代的興起;她需要像安麗這樣的組織集團為其開啟事業第二春,而我不用。狀況不同。


  我不能在這群人面前明說:我不喜歡他們所崇拜的老師的演講。因為他們像群宗教狂熱者--誰敢在宗教狂熱者面前批評他們的宗教、指責他們的教宗?
  至少我不敢,所以只能在這邊訴苦。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LTM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0) 人氣()